“嗯,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喊你你都不起来,然后我就去找学院长大人了,大人也没跟我说什么,只让我好好守着你。”,里克挠了挠短短的黑发,露出阳光憨傻的笑容。
那张单蠢的脸被无知两个字刷了满屏。
归焰暗叹,就知道从这家伙口中得不到什么讯息,索性扭过头不再去看,闭目养神恢复精力。
跟这个家伙交流简直就是浪费感情,他应该等到学院长过来的时候好好问清楚才是。
然而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天白都醒了学院长还是没来。
至于火精灵?不好意思这个家伙一睡起来那是真正的昏天黑地,连无聊的天白把它当成玩具揉捏成各种造型都我自归然不动地zzzZZ……
真的不是一般的能睡。
三天后,修养完毕的归焰怀抱天白头顶火精灵非常霸气地一脚踹开了学院长办公室的大门,那个英姿飒爽,简直不能更帅!
门内的提莫与希拉愣愣地看着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个人胆敢对大门做出这种事,就算是迪恩也是知道要有风度的。
很显然他儿子的逼格比他还高一级。
归焰果然还是欠缺火候啊。
不过年轻就是好,这么快就能满血复活活蹦乱跳了。
提莫笑眯眯地手撑下巴看着面无表情的归焰,饶有兴致地欣赏因为他的动作而乱晃荡的刘海,“身体已经好了?”
识趣的希拉已经默默合上手里的文件,出门将门带上,就算穿着魔法袍,这给家伙还是拘谨刻板地令人印象深刻,这位大抵也算是魔法师里的奇葩了。
“我的身体是怎么了?”,归焰忍不住皱眉询问,事实上还有一点让他特别在意,天白当时的模样很不寻常,之后他的身体就出现了异常,两者之间怎么想都是有着某种关联的,可惜他这两天绞尽脑汁努力脑补出各种猜测都无法合理解释,不然他才不想来找这个老头嘞。
就算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不会出什么大事,但天白他就不确定了,这么柔弱的小崽子可是稍不注意就会香消玉殒的!到时候他肯定会被族人们宰了炖汤喝的!
提莫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继续和蔼地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归焰,“……”
他好想揍死这个老不休怎么办?!
瞧见归焰额前的青筋突突地蹦跳,提莫终于稍稍正经了些,咳嗽了一声后认真地回答,“虽然不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了。”
等等,那天白呢?天白没问题吗?
提莫继续微笑。
归焰默默出门,罢了罢了,天白看上去除了莫名其妙发·情也没别的异常,只要自己没事就一定能看好他的。
“不要忘了还剩半个月的考试啊!”,提莫在后面扬声道,换来归焰手劲加大的狰狞砸门声。
可怜的门,短短一段时间之内又是被踹又是被砸,真不知道还能顽强地坚持到什么时候。
考试啊,还要赢得比赛什么的真是麻烦。
归焰挠了挠天白脑袋上的毛毛,思索着是不是要先去找里克问问考什么,他好对那两个家伙进行一下惨无人道的魔鬼式训练。
等等,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啊,貌似那个叫格安的小子被他扔进魔兽林里一个星期了。
啊哈哈,还活着吗?
话说,若是弄死了学生……肯定又要被学院长念叨到死还要惩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三
事实证明白莲花的生命力就是比小强还顽强,他们可以随时保持着“啊,我要死了,快不行了”的模样随时随地博取人们的同情来获得帮助,也会将被他们这幅模样迷惑前来觅食的野兽们干掉,之后再是一副虚弱到不行的模样表现出自己的精疲力尽。
全身上下都传达出再没人来救他就要挂了的讯息。
归焰抱着天白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样子。
处于要死不死之间,还能在危险来临时挣扎下把对方干掉再继续虚弱地哼哼,脸色惨白狼狈不堪。这副模样做戏的程度倒是不是很多,毕竟他曾经也是温室里的花朵,突然被扔到环境恶劣又险恶的魔兽林呆上一个星期,能撑到现在实在不易。
但,天白在见到这个家伙投向归焰的眼神有多泫然欲泣后,心里泛起的那一丝丝同情心就被狗给吃掉了,妈蛋,你眼里那渴望的泪花是怎么回事?你想干嘛想干嘛?!
你激动感动我都可以理解,但渴望是怎么回事?!虽然只出现了那么一小会儿快的跟错觉似的,但天白现在是不啻以最大恶意来揣测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要是他一直都那样子不会起疑,倒是一闪而过的……
嗯哼,说不是这家伙的小心思谁信啊!
天白一边挠肚皮一边哼哼,心里琢磨着格安这小子到底在图什么,王位,势力,力量,格安看上归焰了!
得出这个结论,天白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对着格安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吼声,就像一只被抢食的野猫。
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他就能冲上去跟对方咬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居然胆敢染指他的所有物,丫的活腻味了吧!
见天白炸毛的样子,归焰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拎着格安的后衣领,转瞬间离开这片魔兽林,到了普洛森魔法学院后,直接松手把人扔到绿草如茵的草地上,嫌弃地抽出雪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指。
——格安已经一周没有洗澡,身上还有干涸成暗黑色的血液,浑身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味道,甚至……有点馊。
别说天白不给他好脸色看了,就是归焰自己也颇为嫌弃,皮卡丘的嗅觉十分灵敏,这种难闻的味道一点都不能忍受。
于是在把可怜的格安带回来后,归焰就一点导师爱都没有地转身走了,留下格安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祈求着他能回头看他一眼,就一眼也好。
然后归焰就真的转头过来看着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微冷,然后只见他薄唇微启,醇厚的带着磁性的低音流泻而出,“你的洗澡时间若是低于两个时辰,明天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嗓音悦耳动听,如丝如缕渗入心脏,悄无声息地强势侵入,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深地扎根于其中,再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