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渐忽然打断他:“水新呢?”
水潇自以为表演得很到位,没想到水渐根本没听进去,他有些不高兴,道:“我们玄正派中没有水新这个人。”
水渐盯向他:“什么意思?”
水潇摇摇头:“大师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水渐心中不耐,抬手以极快的速度扭住水潇的前襟,将他抵在门上,门被撞得“框”地一声,水渐寒声道:“不要跟我油嘴滑舌。”
水潇哪里知道一向淡定从容的大师兄,竟然也会着急起来,他撞得一呆,结巴道:“水、水新……他被魔教影使者带走了。”
水渐微惊,甩开水潇,向外走去。
水潇慌忙追上:“大师兄,你还是回房里去吧,掌门若是知道你走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水渐不吭声,径自往前走,越走越快,丹田中一缕精纯的护体真气迅速流动于穴脉周天之中,竟有当日纯阳内力的功效,使人身轻如燕,足下生风。
水渐没有多想,他只想快点找到水新,看不到水新,他心里就总是一块空着。
上次也是这样,给他解了蛊毒就跑不见了,乖乖呆在他身边,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就那么难吗?
小屋中一片混乱。
地牢入口处散落着数块大石,精铁板扭曲崩裂在地,水渐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屋内。
能把精铁板扭成那样……也只有水新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想用这种东西困住他,是不太可能,不过照这铁板扭曲的程度看来,水新当时应该很着急。
地下还有很多凌乱的泥脚印,墙上迸溅了许多泥点,水渐心中一紧,莫非水新在这里被围攻过?
他立刻走下地牢,顺着楼梯一直来到地牢内,点燃火折子,向甬道深处走去。
这里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
“大师兄,大师兄!你等等啊!”水潇一路跟着跑进来。
水渐没有理睬他,拉开铁栅栏,往地牢内走去。
他的目光停留在凌乱的床褥上——一片刺目的嫩黄色散落在床,那是什么?
女子的衣衫,已经被撕破了。
水渐走向床边,默默拾起碎衣料看。
水潇假意喊了几嗓子,见水渐终于看到一早放好的“物证”,他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水渐却没有看两眼,就把衣料丢开,然后掀起纠结成一团的被褥,看了看。
褥子上有血迹,水渐眼神一暗,水新这个笨蛋,明明已经练到天魔功第三重了,竟然还能把自己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