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韬又跟岳耀辉喝了两杯才回驻地。
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醒酒。
等酒气过去了,黄韬打电话给他父亲黄震军:"爸,能不能给我找个老师?我有些事情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黄震军知道这个儿子在转变,但听到黄韬主动这么要求还是有点诧异。
他追问黄韬碰上了什么事。
黄韬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出来,并说出自己想不透的地方。
黄震军是彻底惊讶了,黄韬一直都莽莽撞撞,做什么事都不经脑,这会儿却展露出了他敏锐的一面——他不知道怎么去分析,却能凭直觉判断出哪里有问题。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
黄震军说:“你等几天,我找个人过去你那边。不过人是你自己求的,你得保证态度要好。”
黄韬答应得很爽快:“没问题!”
这个夏天,很多东西都在悄然转变。
夏去秋来,而秋天慢慢跑过去后很快又走到了冬天。
关靖泽一如既往地忙碌着。
通讯工具变多了,他跟郑驰乐之间的信件往来反而少了。怀庆跟奉泰相隔那么远,一封信得拖个两三天才到,太不及时了。他们大多改用电话跟互联网联系,但他忙郑驰乐也忙,真正说上话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少。
关靖泽心里觉得有些焦虑,但忙碌的工作很快又将这种焦虑压了下去。
等他点开互联网翻看奉泰那边的新闻时才发现阿尔菲·爱德华在奉泰做了投资,等点进隽水县的政府主页,又看见郑驰乐关于山禽激素超标事件的解释公告跟处理决定。
这些他都没从郑驰乐口里听到过。
郑驰乐从来就不是需要别人帮扶的人,遇到困难他可以自己解决,遇到机遇他自己就能牢牢抓住。就算需要跟人商量着该怎么办,郑驰乐找的也不会是千里之外的他。
关靖泽不得不承认关老爷子为他们设置的障碍逐渐奏效了。
这么远的距离,连见一面都是奢侈;这么忙碌的生活节奏,想说几句话都抽不出时间。
即使他们许下诺言的时候并非真正的年少天真,在面临这样的困境时依然手足无措。
关靖泽沉着脸静默片刻,在需要批阅的文件里面写下自己的意见。
这时他的门被敲响了,原来是白云谦。
白云谦现在是他的副手,过来肯定是有事儿。
关靖泽问:“怎么了?”
白云谦说:“滑雪场快开业了,那边想提前要我们去玩玩,答不答应好?”